Bird 學長,自由地飛吧!

作者:可欣 / 台大愛樂社學妹

Bird 是愛樂社的學長。剛認識時,聽說這位學長有絕對音感,還被抓去實驗室測試。現在回想,你應該是自告奮勇吧?

他有時會帶大提琴來社辦,這一秒玉樹臨風地拉著琴,下一秒又講出讓人笑到噴飯的梗,然後繼續練他的指法,隨時切換,毫無違和感。

不記得是哪一次社團趴,結束後大家輪流玩著活動中心的破鋼琴。我坐在琴前玩了一陣,被他發現會一點視譜,然後:「來來來~這首試試……還有這首……不然換這首……」媽呀,越來越難,何時是盡頭?我腦袋和雙手打結,結結巴巴地回頭看他,卻只見他一臉調皮的燦笑。之後,只要看到他在社辦,我就黏坐在社辦的椅子上,遠離琴房,免得一不小心又按下他好奇的開關。

畢業後,有段時間大家各分東西。再恢復聯絡,是在十年後的朋友喜宴上。那時的 Bird,伴著愛妻幼女,爽朗大氣依舊,眉宇間則多了沉穩與溫柔。後來,我也習慣跟著大家叫他「鳥爸」,覺得這綽號真是適合他——就像一隻羽翼豐滿又童心未泯的大鵬鳥。平常在臉書上看他的動態,練管樂、入山林,追著他們家菜園的時氣更迭,心想:時間都不夠用了,怎麼還有辦法不斷地開外掛?

近幾年,社團老友偶爾聚會,聊著彼此的中年危機,也多虧他記得照相。見面的次數不多,但也覺得理所當然——反正,等以後大家齒牙動搖時,見面的機會多得是。

那天傍晚,時空突然靜止。我呆坐在咖啡廳,那些塵封已久的年輕往事如洪水般氾濫湧現,將我淹沒,心情久久無法平復。

你的坦率與善良,聰明絕頂又傻勁十足,始終是鮮明的記憶烙印。

高高帥帥的 Bird,謝謝你為這世界帶來的光。願你翱翔天際,偶爾飛回來看看家人,看看老朋友。